时间:2019-1-23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
沧桑盐业

说到曹妃甸历史,最绕不开的是盐业史。元代以后,西部八农场、十农场、十一农场、及四、五、七农场河南堡开发区区域,为越支盐场所辖;东部一农场、唐海镇、三农场、九农场、柳赞镇区域,为济民盐场所辖。越支盐场始建于蒙古太宗八年(年),济民盐场始建于元至元二十四年(年)。直到民国三年()盐场裁并,该区域盐业生产长达近千年。可以说,曹妃甸的历史,很大程度上是盐业历史。抛开盐业说曹妃甸历史,无疑是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。

盐务人物素描

在漫长的盐业发展过程中,有许多影响该区域历史进程的人物。在不同的时代,有的发挥了积极向上的作用,也有的逆历史潮流而动,成为贻笑大方的悲剧人物。选取不同时代、不同类别的人物,从另一角度,来打量这片区域的盐业史,独具特色。

1、倪德政,字正之,号凤山,天津蓟县人,一说江南苏州人。蒙古王朝灭了金朝和南宋后,最初曾对汉人采取了屠戮的灭绝政策,以期实现消灭人居、退变为草原的企图。包括今曹妃甸区一带的冀东沿海地区,首当其冲。滨海民众纷纷逃亡,沿海灶户更是十室九空,盐业遭遇到灭顶之灾。元世祖忽必烈继位后,改变这种政策,大力发展经济,盐业生产成为税收重点。元至元二年(年),倪德政被任命为中都路转运使,重新召集和安抚滨海地区的灶户与盐丁,大力恢复该地盐业生产。尤其是越支盐场的重建,成效显著。出现了“曾不三岁,盐课以盈,席袋山积,瓦庐相连,牛马蔽野,熙熙然如在春台和气中”(元·徐元隆《重修越支盐场碑记》)的繁盛景象。同时,争取由宝坻盐司拨款,用了将近一年时间,重修“兴宝圣母庙”(即盐母庙)。并邀请翰林院直学士、礼部尚书高鸣,为“兴宝圣母庙”的重修作了碑文。由于倪德政恢复滨海地区盐业有功,随后,被元世祖调任常德安抚使。六年后,又升迁为两淮都盐运使。倪德政的功绩,不仅重建了越支盐场,恢复了盐业生产,更重要的是重修盐母庙的举措,从文化的层面上,为灶户精神上有所依托创造了条件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倪德政功德无量。对该区域地方文化的发展,功不可没。

2、张昂霄,元代乐亭籍高官张昇之父。张昇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二品高官,《元史》用了很大篇幅为其作传,足见其对后世的影响之大。但对他的父亲,史籍却少有记载。年中州古籍出版社,组织出版发行了《中州名人文集》,收录了元初政治家、文学家马祖常的《石田先生文集》,其中在《卷十一·碑文》中,收录了他为张昇父亲撰写的《大元赠中奉大夫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张公神道碑》。神道碑是指立于墓前记载墓主生平的石碑。神道即指墓道。神道碑也指墓碑上的记录文字。据马祖常自己称,他是张昇的弟子。受老师张昇之托,写下了这篇文字。所以,该碑文记录张昇家族情况极为详细,张昇父亲张昂霄的从政经历,很有史学价值。说他“终更序绩,迁管勾济民盐场”弥补了《元史·百官志》的遗缺。张昂霄从“北京平准行用库提举”七品官任上,被贬为九品的济民盐场管勾。他之所以被贬官,从碑文记载他的满腹牢骚看,是因为他与当时官场风气不契合,又自视清高不愿同流合污,干脆挂官而去,以教书为业。这一细节,匡正了两宗史料:一是历代地方志乘,包括后代研究盐业的专论专著,都将济民盐场建置时间,记为至元二十四年()。而张昂霄贬职,出任济民盐场管勾的时间,为至元十三年(),说明这个时候济民盐场建置已很完善,当然要远远早于至元二十四年。《神道碑》撰于至元年间,当时人记当时事,应该不会有错。而地方志乘是几百年后搜检史料所得,孰是孰非,不言自明;二是元代盐场主官的称谓,包括《元史·百官志》,以及后代有关盐业的文献史籍,都认为元代盐场的主官称司令。从张昂霄神道碑文中不难看出,至少在至元年间,盐场的主官称“管勾”。

3、王至德,清乾隆时代活跃在滦州、丰润的著名盐商。明清两代,能进入盐斤销售领域的盐商,都有着深厚的背景,非富即贵,而且都有着政府任命的正式官衔,否则不具备盐业专卖的条件。官商一体,是清朝盐商的一大特色。王至德的祖先为正白旗包衣第四参领第一旗鼓佐领下人,与《红楼梦》作者曹雪芹祖先的背景相似,曹的祖先的身份也是正白旗包衣第四参领,同为内务府世仆,皇商世家。其家族成员王惠民、王济民兄弟,及其子侄王修德、王慎德、王至德、王荣德等,亦官亦商,世代承办人参、引盐、铜铅等项贸易。清代的内务府包衣,主要由皇帝亲领的上三旗(镶黄、正黄、正白)包衣组成。包衣的全称是“包衣阿哈”,意为“家的奴仆”,内务府包衣本来出身卑贱,但是因为他们入旗时间早,世代为皇室“家奴”,所以关系特殊,加之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的便利,其仕进不仅远较汉人为优,就连一般外八旗人也难望其项背,这样就形成了内务府世家。王氏家族,从王惠民兄弟起,康熙年间,经营人参获利,进入盐商行列。到王至德达到鼎盛,其弟兄修德、慎德、荣德,及子侄等全为盐商,其所采盐斤,主要在芦台、越支、济民等盐场,销售区域分布在直隶及河南广大区域。其经营盐引的量,我们通过他们自己申请增加盐引数量,便可知其一二:“雍正10年,巡盐御史鄂礼疏称,商人王慎德在部呈请,愿将承认蓟州、遵化八州县原额引外加引道;王惠民自认滦州、迁安、乐亭等三州县,原额引外加引道,例増课银两。经部议准,派蓟州引、遵化引、丰润引、玉田引、宝坻引、平谷引、三河引、香河引、迁安引、乐亭引。并请领余引0道存贮司库、督令先销额引。额引不足者,将销不及额地方之引照旧融销,额引全完呈请需用余引,照数纳课。如能销完,再请颁发。倘有余剩,一并汇缴。议行”(清黄掌纶纂《长芦盐法志、卷9、转运上》嘉庆十年刻本)。“雍正12年,直隶总督李卫奏称,京东蓟州、遵化、丰润等八州县商王惠民总管行私,每年多卖盐余包。至雍正10年,惠民令子慎德始赴户部,加出引道,其实尚可再増引余道,经大学士伯鄂尔泰等议请行令,该御史查明酌议。经巡盐御史三宝等疏称,宝坻、三河二县原増加之引已足销卖,毋庸再加外,蓟州再加引,遵化再加引、平谷再加引、玉田县再加引,香河县再加引,迁安再加引道,乐亭再加引道,共加引道,照余引,每引征银4钱6分6厘零,每年共征银两1钱,于雍正乙卯年为始颁发完课”(清黄掌纶纂《长芦盐法志、卷9、转运上》,嘉庆十年刻本)。这仅是增加的盐引数量,实际经销的数额有多大,就可想而知了。后因多种原因,逐渐败落。乾隆37年,至德去世,其三子王同文打理盐斤运销,由于经营不善,查出亏空盐课达90万两之巨,被长芦盐运使所参,惊动乾隆皇帝。最后被抄家,结局比曹雪芹家族还悲惨。

4、王钟霖,字雨生,山东历城(今山东济南)人。历经清道光、咸丰、同治、光绪四朝,从讲师做起,经过秘书岗位历练,官至六品运判。但他虽然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,却少有显绩可言。概括王钟霖的一生,可以用这样几句话来评判:王钟霖是个优秀青年,自幼刻苦读书,发奋学习,但仕途很不顺利;书法成就远远高于他的为官业绩;业余生活对社会的贡献远大于在职期间的贡献。

王钟霖饱读诗书,于道光二十四年(公元年)很顺利的中举。可是以后多次进京赶考,都铩羽而归,名落孙山之后,他自己也不无遗憾地说“春闱屡阻”。不得已,中举人十三年后的咸丰七年(公元年),接受皇帝以貌取人的大挑。也许是真的容貌一般,也许是皇帝看走了眼,命运与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,才高八斗的王钟霖,只被选为二等。按照清朝规定,大挑为一等的,才能后补知县等官差,二等的只能做学正或教谕,他便被派往山东陵县的三泉书院做主讲。后因其书法成就极高,经人推荐,入京城,任内阁中书,掌管撰拟、记载、翻译、缮写之事,相当于今天的国家领导人的文字秘书了,进入七品官行列。经过努力,由主事晋升为员外郎,相当于副厅级了。虽然官阶不高,但毕竟工作在领导人身边,权利不小。后调任兵部车架司,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运输局。同治元年(公元年),任职长芦盐运司,第二年,改任蓟永分司运判,在宋家营衙署办公。一直干到光绪四年(年)去世,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17年,大概是历史上这个职位任职时间最长的官员了。

王钟林霖任上,经手了两件当地影响很大的事情。一是李八廒灶户案。光绪元年(1年,)受时任直隶总督的李鸿章委派,全权处理了李八廒灶户与丰润盐商震豫恒的纠纷,并得到较圆满解决。同意李八廒和孙家灶两村灶户,可以在驻地附近晒盐,并争得李鸿章批准,由运司拆借五百两银子,用于灶户开滩。二是盐务整顿。同治四年(年),受时任直隶总督刘长佑委派,组织实施以盐务整顿为名的盐政改革。由于该项改革不得人心,不到两年,就寿终正寝。同治皇帝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。同治十年(年),又专门下达谕旨,追问此事:“谕军机大臣等,御史彝昌奏:盐务废弛,请遴员专运,严禁私销一折。据称,永平府属盐务,自改归官运后,分司王钟霖办理未善,复归滦州经理。该州盐吏门丁,有私自运销情弊,济民场大使蒋嘉泉畏罪禀诉,虽经运司严饬认真掣配,该分司并未照办,切所得余利,悉已肥己,亟须更改章程,拣派廉员前往承办各等语。永平盐务,归地方官经理,有无流弊,是否必须派员承办,方臻妥善。著李鸿章查明实在情形,斟酌办理。分司王钟霖等如实有侵蚀盐课情事,即著从严参办,以儆官邪。”字里行间,都表明皇帝对王钟霖办事不得利的不满。这时,直隶总督已经换成李鸿章了,虽然没有处分王钟霖,但一干就是17年,也不得提拔,某种程度上说,这与同治皇帝的谕旨不无关系。

王钟霖利用业余时间,做了几件很有意义、流传后世的事情。不忘其舅父嘱托,辑有《国朝历下诗选》等书。特别是他经过实地考察,撰写的《济南七十二名泉考》,不仅详细描写了晚清时期济南名泉的喷涌盛况,而且弥补了前人对济南名泉考证的许多缺憾,是研究济南名泉不可多得的第一手资料。他的书法成就更为后人称道。今天仍立在济南趵突泉的“第一泉”和天津蓟县盘山上的“逍遥游”,依然是今天游客们赏读的著名旅游景观。

5、孔昭杰,原名昭辰,五十岁后改名昭杰,字俊峰,山东曲阜人,为孔圣人七十一代孙。生于乾隆四十五年(公元年),卒于咸丰二年(公元年),历经乾隆、嘉庆、道光、咸丰四朝。孔昭杰出身官宦世家,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家庭熏陶,又饱渎诗书,二十一岁乡试中举。可是似乎运气不佳,六次会试都无功而返,刹羽而归。到了三十六岁,不得不向命运低头,纳粟捐得了盐务大使的低级官职。先是做长芦盐转运司沧州批验所大使,后于道光二年(公元年)任越支盐场大使,任满五年后,荐任盐城县知县,后因事被参而罢官,后半生致力于书院讲学。去世后他的三个儿子刻印了由他自己撰写的年谱,名《知非录》,简要地记述了一生所经历的事情,他在越支盐场任大使五年,对当地风土人情多有描述,既可以了解盐场大使的履职情况,又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观察我们这个区域彼时的社会状况,是不可多得的第一手材料。

明清两代,盐场大使的地位,有一个逐渐提高的过程。整个明朝,包括清朝雍正朝以前,盐场大使的品级是不入流的。清雍正六年(年)以后,盐场大使才列为八品,经济政治待遇也大大提高。其职责为“掌催灶课、巡视锅团、督修场舍,以豫凌阴,浚卤池以备煎晒。有包纳折镪和土卖筹者,闻于分司禁治之”。实行年薪制,每年俸银四十两,养廉银二百两。到了乾隆朝以后,盐场大使任职期满,如果考核称职,可以荐为知县。

《知非录》提供了许多正史不载的信息,有以下几个方面:

一是动用“养廉银”修缮衙署。孔昭杰在越支盐场大使任上,重修了盐场衙署:“余履任后,遵借廉修署之例,上请允可。于癸未年(年)兴工,次年工竣”。何为“借廉修署”?清朝承袭历代旧制,凡官员欲修衙署,必须自己掏钱,而且清朝对此管理更趋严格,这便是中国历史上“官不修衙、客不修店”的重要原因。从中央到地方,都没有营建或修缮衙门的专门经费,谁想修建衙署,一概自己掏钱。这也是历代地方志乘中,凡有修缮衙署之举,便作为一大善政记录在案。那么衙署实在倾颓,难以办公了怎么办呢?对此朝廷也做出了十分具体的规定是:坍塌过甚者,分别轻重缓急,本着尽量从简、从俭的原则,估报所需费用。上级批准后,可以从其所掌握的闲置银两中借用,但明确为是借用,事后再从借款人养廉银内逐年扣还。按照借银数目大小,确定还款时限。盐场大使的每年养廉银有二百两,拿出一部分用来修缮官署,应该是能够承担得起。清政府还特别规定,修缮衙署不仅自己掏钱,还要必须确保工程质量,否则同样要追究责任并承担经济损失,连带验收工程者一起受处分、扣工资:“凡官员预借廉俸兴修衙署,系旧料移建他处,或全行拆卸,另行建盖者,于工竣后,保固十年限内,遇有坍塌倒坏,令后任查明前修原案、估计工料,说明上司,委勘切实,着落原办官照数赔缴,并得委验出结之员,报部参处,照不行查明给结例,罚俸一年”。这些规定,很值得今天借鉴。

二是介入地方事务。从明到清,盐场官员的设置,总的趋势是日益简化,但其职责却向越来越地方化的方向发展,这与明清两代,县辖范围过大有关。县衙官员人数有限,管理半径过大,造成县官对边缘地区,特别是地处滨海的盐区鞭长莫及。这就出现了盐场大使介入地方事务的状况。孔昭杰在他的《知非录》里对此多有表述,对帮助我们认识清代盐场官员职权范围,以及与地方官员行政管理职责的交叉,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。《知非录》里收录了他撰写的一篇纪实文章,名《七月捕蝗记》,原文很简单:“捕蝗以为民也,而民不乐从者,何哉?盖蝗之来也,有不食而过者,亦有地相毗连,或食或不食,即食,亦不能尽食也。一经捕蝗,则蝗未食而蹂躏殆尽矣。丙戍之秋,蝗蝻大作,丰润傅明府,以宋家营灶户居多,捕蝗之役托之于余。其时,秋禾已刈,可无蹂躏之患。余令各庄灶户,挑长壕二十余里,蝗蝻自南而北,悉入壕中。四乡用车装运煮之,以喂鸡鸭及豕,去其十分四。其余六分,用土埋于壕中。其间有生翼者,夜柴燃火,令自投火中,旬日(十天)而毕。嗟呼,捕蝗非民所乐,纵然亦视捕之者何如耳?若禾稼未登,舍肯为此哉?是为记”。蝗虫对农牧业危害甚烈,自古至今都一样。即便今天科技如此发达,国家农业部,包括一些重点牧区,仍然专设灭蝗办,专司蝗虫的预报、灭蝗方案的实施和危害程度的调查等。在建国前,包括今曹妃甸区域在内,蝗虫是与水、旱灾害并列的自然灾害之一。鉴于此,对待蝗虫,地方官员都会全力以赴,不敢掉以轻心。偏处一隅的越支盐场,也免不了受蝗虫之害,虽然这不属于盐官职责,但盐场大使也不能置身事外:“丙戍之秋,蝗蝻大作,丰润傅明府,以宋家营灶户居多,捕蝗之役托之于余”。很清楚,灭蝗的事情是丰润傅知县委托他的工作,他率领灶户,与民户一样,把灭蝗当做大事来抓。

三是热心地方教育事业。封建社会,朝廷对百姓教化的作用是非常重视的。所以虽然各级政府机构很精干,但机构再精简,教谕这个职位却是不可或缺的。由于朝廷的重视,所以盐官也会积极热心当地的教育活动。孔昭杰记录了他与当地学子们的互动情况,以此表明盐官与地方官一样,是很看重人才的培养的。孔昭杰的活动叫“立文会捐资做膏火奖赏”,包含了两方面内容:一方面成立社会团体性质的文学社;另一方面,举行征文活动,并进行评奖,获奖者将得到由他自己捐款的,具有基金性质的升学奖励资金。

四是积极参与地方公益事业。《知非录》里,还简要记述了孔昭杰参与地方公益事业的情况:“捐修民间救火器具,复修救火会,设立更夫,保护居民”。不无自豪地记下:“合场绅士送‘化恰浭南’”扁。他的三个儿子对此也做了简单的评述:“府君任越支,以盐务兼理灶户讼事,民咸服焉。又兴文会、火会、打更诸善政,故有‘化恰’之颂,前此诸任所未有也”。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,这些所谓的善政,对盐官而言,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,并不是职责要求一定要完成的,所以才有当地绅士送扁这一举动。

四是家属随迁。清朝初年,对盐场大使回避制度,没有严格要求,但随着时间延续,发现在本地任职的盐场大使,免不了徇私舞弊,因此从雍正朝以后,盐场大使也不得在家乡本地任职。孔昭杰是山东曲阜人,所以到任后,夫人孙氏也随之住在越支场衙署,并病死在宋家营。孔昭杰为此写了很多悼念亡妻的诗词,情真意切。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封建社会低级官员的感情生活。

6、羊廷机,字心元,号菊隐,浙江省海宁人。雍正甲辰(年)举人,乾隆初年,任越支盐场大使。民国《海宁州志稿》中,简略地记录他的事迹,特别记述了他任职越支盐场大使的善举:“越支民风滑悍,丁粮多积欠,盐款多亏缺,私煎私贩之,弊不尽剔,廷机谆切晓喻,输将踊跃,查察儆严,陋弊悉捐,由是商灶乐业。廷机素有文誉,在越支设月课以集诸生,亲为讲解诗文,一经指画,皆有文采可观。后以引年乞归,卒时,七十有九”。文字虽然不多,但反映的两个方面内容却很值得一谈。

一是不说“彪悍”或“剽悍”,而称“民风滑悍”,一字之差,谬之千里。彪悍”是说身体强壮且勇猛。“剽悍”是说动作敏捷且勇猛,而“滑悍”的“滑”有“油滑”、“狡诈”的意思,明显带有贬义。何以有这种评价?一方面,这个记载出自羊廷机家乡的地方志《海宁州志稿》中,编纂者为了抬高羊廷机的能力,有意贬低所辖区域百姓的品格,经其教育引导发生了改变,由是“商灶乐业”,无疑是政绩一件;另一方面,“丁粮多积欠,盐款多亏缺,私煎私贩之”也的确是事实,这与朝廷盘剥过甚,灶户为了糊口,逃避税粮征役不得已而为之,有直接关系。

二是“在越支设月课以集诸生,亲为讲解诗文,一经指画,皆有文采可观”。这与孔昭杰的记载大致相同,说明盐场大使除盐政、盐务工作外,帮助当地学子学业进步作为一项重要工作,不仅每个月召集当地学子集中学习,而且亲自授课指导。盐场大使的这类会社活动,影响了多少人,帮助了多少贫困学子读书深造,查不到历史资料。不过,可以肯定地说,他们的这些活动,对发展当地教育,一定起到了积极促进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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